欺骗岛的巨大油罐引申出的文化思考,充其量算是个小插曲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毕竟是来度假的,路老板也没有再讲这些太过严肃的话题,和女友并肩看起带帽企鹅的群体出动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站在黑沙滩上,脚下的火山灰像细密的墨玉颗粒般簌簌滑动。浓烈的硫磺味裹挟着寒风钻进鼻腔。

        近岸浅滩处,几十只企鹅如黑色鱼雷般破浪而出,又在触岸瞬间收拢翅膀踉跄站定。

        水珠顺着它们金属光泽的羽毛滚落,颈间那道标志性黑纹像被浸湿的丝带。

        路宽拉着她避让开一条横穿小径的企鹅队伍,领队的老企鹅喙缘已磨出灰斑。

        队伍末尾的幼崽突然停步,凝霜的眼睑缓慢开合,远处山崖风口处,十几只企鹅如黑色音符缀在陡峭岩壁上,任凭寒风掀起绒毛,兀自用身体为巢穴里的蛋保温。

        刘伊妃对这类萌物无法抗拒,就这么饶有兴趣地看了一个多小时,等到夕阳将冰川染成金红时,企鹅群开始向深海迁徙。

        几百个黑白身影顺着洋流跃入水中,化作幽蓝海面下迅捷的剪影。

        小刘靠进男友怀里,看那啼鸣的企鹅终于没入冰海轻声道:“它们带着南半球夏天的故事游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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