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乐得有两个弟弟,倒也不嫉妒,每天一得闲,便和它们疯玩。
那时候,大黄和二黑乖极了,每当我放学回家,马上冲过来,吐着舌头呼噜呼噜打鸣,尾巴摇得像风扇一样,扒着我的腿转圈圈。
只要我轻轻撸两下狗头,惊喜和快乐便从它们眼底溢出来,恨不得当场开口讲人话,泣曰:“主子圣恩浩荡,乖狗我望阙叩头,血诚上达。”
有一回家里吃酱大骨,我将骨上的肉拆下来一些,捏在手上喂食。
大黄二黑馋疯了,舌头伸出那么长,口水哗啦啦的淌。
但是,谁都没有上我手里抢食。
那时它们特别有规矩,家里不小心掉到地上的食物,绝对一口不动,只有放在固定饭盆里的肉,才呼哧呼哧啃得开心。
邻人们每每看到,都要感叹:“真是两条好狗!养大之后,了不得哩!看家护院定是一把好手!”
那是一段非常美好的时光,至今我仍然感念。
可惜,好景不长,我那不负责任的爹很快败光了家产,家中钱粮散尽,我和姥姥母亲过上了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。
那是一段非常屈辱的经历,我饿着的时候,自然也喂不饱它们,只能放它们出去自行觅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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