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哪怕再困难,我也没想过要把它们杀掉吃肉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是家人,要么一起死,要么一起活,岂有吞食之理?

        后来,村里的英子婶找上门来,威逼利诱,趁着我姥姥病中虚弱,抢走了二黄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嚣张嘴脸,在我记忆里留下了深深的刻痕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一家子破落户,不配养这么好的狗!现在它归我了,再敢啰嗦,我还打你!”

        英子婶是村中富户,有涉黑背景,据传是走私贩卖摇头丸起家的,他把用来运货的重型柴油拖拉机开到我们家门口,一言不合便要撞碎家中院墙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姥姥实在没办法,只好一边赔笑,一边据理力争。

        英子婶本是一个男人,只是不喜欢走正路,好与男人互搏,因此疯疯癫癫,有时候极要面子,有时候掩耳盗铃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也怕村中闲话,于是改口道:“我堂堂大英子,难不成还会硬抢你的?只是租去玩玩,替你们养着,几年后你若不死,还你便是!”

        大黄自此便归了英子婶,脱离了我家这片泥沼,过上了顿顿有肉的好生活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会儿的我还小,觉得这事儿挺好,反正我养不了它了,让有余力的人养着,总比和我一起挨饿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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