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,他极其小心地倾斜壶身,让那淡金色、近乎透明的稀薄米油,顺着细长的壶嘴,形成一滴极其微小的液珠。
然后,他屏住呼吸,将壶嘴轻轻凑近胤礽干裂的唇角。
这个过程,需要极大的耐心和稳定。
他不敢有丝毫用力,只是让那温润的米油,依靠自身极其缓慢的流动,如同涓涓细流般,一点点地、顺着胤礽的唇缝渗入。
然而,昏迷中的人,吞咽反射几乎消失。
大部分米油根本无法顺利咽下,只是顺着唇角无声地流淌下来。
胤禔一见,心中顿时一紧。
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立刻放下银壶,迅速拿起旁边早已备好的、质地最柔软细密的雪白棉帕,动作轻柔又极快地,将那流淌出来的米油擦拭干净,不留一丝痕迹。
他一边擦拭,一边在心中默念:不能脏……保成最爱干净了,一点污渍都不能有……他醒了若是看到,定会不舒服的……
这念头来得自然而强烈。
他的弟弟,从小就是毓庆宫里最讲究、最爱整洁的那个,衣衫永远一丝不苟,器具永远光洁如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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