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他病得这般重,失去了自理的能力,自己这个做哥哥的,更要替他守着这份体面和习惯。
清理干净后,他并不气馁,再次拿起银壶,重复着刚才的动作——极其缓慢地倾倒,让米油一点点浸润弟弟的嘴唇,试图撬开那紧闭的牙关,引导着那一点点宝贵的汁液滑入喉咙。
这一次,他滴入的米油更少,几乎是借着那细微的润湿,用壶嘴极其轻柔地碰了碰胤礽的下唇,试图刺激起一丝本能的吞咽反应。
也许是那温热的触感,也许是那熟悉的米香和参味,胤礽的喉结几不可察地微微滚动了一下,虽然极其微弱,但那一小滴米油,似乎……似乎有少许渗了进去!
“进去了!有一点点进去了!”
胤禔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和颤抖,尽管那可能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丝,却让他看到了希望!
他不敢有丝毫大意,立刻稳住心神,继续重复着这个缓慢而艰难的过程——滴入微小的一滴,用壶嘴轻柔引导,然后用帕子迅速而轻柔地擦拭掉溢出的部分。
梁九功和宫女们也屏息凝神,全力配合着,内殿之中,只剩下银壶偶尔发出的细微声响,以及帕子擦拭时极轻的窸窣声。
喂进去的,十不存一。
绝大部分,依旧沿着唇角溢出,然后被他用棉帕迅速而轻柔地拭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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