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俺…俺刚才摸了铜片,”她捏着罐耳站起来,声音轻得像风刮药草,“那纹…又显了。比下午还清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铜片在墨玄面前的石板上。

        青灰色的片儿,边缘的绿锈掉了块,露出下面的暗纹。之前用艾草烟熏过,纹路上的黑气淡了,可这会儿再看,纹缝里竟渗着点红——不是血的红,是像烧红的铁淬了水,剩的那点残红,细得像线,绕着“宫”字转。

        墨玄的银爪碰了碰铜片。

        凉。

        比井沿的石头还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老巫祝的艾草呢?”他抬头,扫过院角那捆艾草——下午用了不少,剩的几根斜插在土罐里,叶尖都垂着,像蔫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阿菟攥着符纸跑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手还在抖,符纸边缘的焦痕蹭了点土,更显旧了。跑到土罐边,刚要伸手拿艾草,又猛地缩回来,指尖沾了点黑——有一根艾草的叶尖,竟是黑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墨玄大人!这…这草咋黑了?”她的声音发颤,把手指举起来,“俺刚碰了下,指头疼…像扎了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墨玄跳过去,银爪挑过那根黑尖艾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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