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也看他们,刘家老的若也死了,不还有小的吗?还有许多人呢,西北州府这么多,从熙河兰煌,到环庆鄜延,还有关中……军伍多了去了,他们若是死战,那自死战,他们若是不愿战,那就不战,兄长可知我说的是什么?”
种师中也来一问。
“天下人心?”
种师中点点头:“是啊,我说的就是天下人心,咱们种家自是忠义之家,世受皇恩,自当为国尽忠,他们不战,我战,败了,自也尽了全忠,全了忠义,至于天下人心如何……有一句话,为臣本不当讲,但也不得不讲……”
“你又要说胡言?”
“就这父子二人,争成这个样子,一个遇敌就跑,一个囚禁亲父,一个要引兵复辟……天下岂能不笑?也说这二十多年来,这天下人是受罪多还是福泽多?也说那些朝臣,从蔡京到什么王黼……还有耿南仲,不言也罢,兄长要说忠义,我自忠义就是!儿郎们信咱们,自同去忠义一遭,我若死了,算是给他们赔了命,我若活着……”
说到这里,种师中话语停住了。
胜败之外,还有一件事,那就是死活,胜败皆可死活。
又败又活,最麻烦。
种师中脑子里过了一下,又道:“若是败了还活,种家子孙当是无碍,那苏武,人实不错。如此,你我忠义也全了,子孙也顾着了,兄长,你不就是想说这些吗?我都说完了,如此可好?”
“唉……头前之事,此时多少有些后悔,不该把子侄都塞进苏武军中,而今悔之晚矣……”种师道又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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