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是说…”霁蓝沉吟着,似悟非悟。
程妩继续点拨:“母亲要罚四妹妹板子,你说婉姨娘心下怨不怨?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霁蓝忙不迭点头。不说打板子这档事,就是平日里两人也是争锋相对的,季氏有主母的身份,婉姨娘却有主君的宠爱,两人暗里谁也不肯相让。
“现下矛盾有了,而我又帮了婉姨娘,取得了她的信任,日后再加以挑拨,使其争斗,你说获利的是谁?”
霁蓝想明白其中弯绕,听得嘴唇不受控制般撑大。
“我不过是借婉姨娘的计,反摆她一道而已,至于为何要等那板子将要落定再出声…”程妩顿了片刻,才道:“甫一开始,父亲便不想责罚四妹妹,婉姨娘也有把握从母亲手里帮她脱罪,我倘若那时便开口阻拦,也不过是顺水人情,与雪中送炭相比,孰轻孰重?”程妩嗓音轻飘飘浸在夜幕中,仿佛也染上了几分深沉。
眼瞧着程涵将要开脱,程漪又哪里忍得住,真当她白日那跤是白摔得吗。
程妩也是算准了这点,才不慌不忙。
如此她既博得了程宏茂的好感,让他与季氏起了嫌隙,又拉拢了婉姨娘,且明日她还能光明正大地跟着去祖母那抄写佛经,阻止程漪和程淑单独相处,可谓一举四得。
倘若她不阻止,待程涵受罚后,她也要被利用来彰显季氏的主母风范,届时族亲抵达金陵,能不能留意到程涵这个庶女还未可知,就算知晓了,顶多对季氏的名声有些许损害,但他们毕竟不会久留,等人一走,事非随风散,又有几人记得。
至于申夫人那,与其等祖母听说了把季氏唤过去训斥一顿,倒不如让她出钱又抛脸,低声下气讨得申夫人的宽宥来得痛快,总归,无论季氏做得再好,申夫人也照样看不上程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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