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因着要去松寿院,程妩早早便起了身。
昨晚是霁蓝守夜,故她听到动静迷蒙转醒,强睁着眼睛往外瞧时,冷不防被吓了一跳,“姑娘,现下天还未明,离去老太太那还早,你再眯会儿吧。”
“无碍,我被雷声吵着了,这会子也睡不熟,你且躺着,到时辰了我再叫你。”程妩套上外裳,只身踱至窗前,持着细柄喷壶去浇那盆枝叶粗壮的紫荆花。
她刚“回来”时,这花还一副无精打采的焉状,经过这几日的细致打理,早已生机盎然。
“这怎么行,哪里有主子起了身,做奴婢的还睡着的道理。”霁蓝一听,忙离了矮塌坐起来。
程妩循迹回头,就见霁蓝蓬着头,显然也没睡好,只程妩知晓霁蓝不眠,定是因着自己昨夜袒露的那番话对她冲击过大的缘故。
总要些时日克化,程妩无声叹了口气,由着霁蓝出门洗漱完毕,进来替她梳妆。
主仆二人对镜一坐一立,皆默契的未提昨晚的事。
“姑娘,今日簪这嵌珠蝶纹的可好?”
程妩垂眸,就见她从首饰匣里选出一只珊瑚质地的步摇,持在手心问她。
她许久没戴过颜色如此打眼的头饰,但见霁蓝好容易起了些兴致,便也不忍拒绝,遂应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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