牢房岑寂,唯剩呼吸声,一片寂静中,不知对方是不是极轻微地发出了声叹息,随后,男人清冽平稳的嗓音再度响起:“在这诏狱里,死个人,再正常不过。理由自然不缺,或畏罪自尽,或不堪受辱,或熬不住刑讯,只要人死了,就死无对证。”
“这便是你击鼓鸣冤的后果,廷尉昨日接你诉状,今日便有人杀你。至于误杀几个人,没有人会在乎。”
“你走的,是死路。”
死路。
冰冷残酷的两个字,直白挑明,毫不留情。
她暗暗咬牙。
胸腔起伏,双手越发用力地用力攥着牢门,指骨泛白。
裴淩本无心恐吓她,只是越残酷的话,越能把人敲得清醒。他侧眼看向那具女尸,冷声道:“他们今日杀你不得逞,明日还会换别的方式再来,你连自保都做不到。”
“民女知道。”
她垂下眼,声音嘶哑,“段氏一族,武将辈出,即便称不上世家之首,也当得起名门望族,试想这世上若有谁敢对付他们,也必是位高权重。民女无权无势,还敢孤身来此击登闻鼓,无异于螳臂当车,自寻死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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