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腊与大明早有往来,洪武初年就派使者入贡,这些年也得了不少赏赐,可比起暹罗和占城,终究是差了一层。
暹罗自从被大明打下后,大明皇帝直接派了官员去治理,还调拨了粮食、种子和工匠,短短一年,就变了个模样。
占城更不必说,早就是大明的“归附之地”,资源投入比暹罗还要多。
“诸位卿家,”阇耶跋摩八世深吸一口气,目光扫过殿内所有人,“你们可知,为何大明对暹罗、占城如此厚待?”
众人面面相觑,桑坤沉吟片刻,说道:“臣以为,是因为两国已是大明疆土,大明皇帝视两国百姓如子民,自然要倾力扶持。”
“说得对!”阇耶跋摩八世猛地一拍案几,“暹罗国主舍弃王位,甘为大明藩王,换来了子民的安居乐业;占城国王归附后,成了大明的世袭土司,百姓也跟着沾了光!而我们真腊,虽称藩属,却终究是‘外邦’,大明投入的资源,自然要先紧着自己的疆土。”
他说到这里,突然站起身,走到大殿中央,对着北方深深一揖——那是大明都城应天的方向。
“本王登基二十余年,日夜所思,便是让真腊子民能吃饱穿暖!可这些年,水旱灾害不断,地里收成微薄,商贾盘剥,百姓苦不堪言。本王也试过修水渠,可工匠不足;试过办学堂,可师资匮乏;试过减赋税,可国库空虚。如今,暹罗和占城就在眼前,他们的百姓能过上好日子,凭什么我们真腊的子民不能?”
披耶蓬闻言,眼睛一亮:“国主!您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孤意已决。”阇耶跋摩八世转过身,目光坚定,“举国内附大明!本王宁愿舍弃这国主之位,去应天做个寻常百姓,也要给真腊的子民挣个好前程!”
阇耶跋摩八世的“举国内附”,从来不是一时冲动的热血之举,而是压在心头数年的沉重决断。
真腊虽然摆脱暹罗压榨,可积弊早已深植骨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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