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浪连忙还礼:“范庄主言重了,分内之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范汾阳的目光扫过别处,没看到谢怀灵的身影,只看到沈浪和惊魂未定的阿牛。他心中了然,这位表小姐怕是功成身退,懒得应付这场面了。他转向一直沉默伫立在一旁的杨无邪,语气里是下定决心的果决:“杨总管,请转告苏楼主,方才所议之事,朱家应了。一切条件,就按苏楼主的意思办,稍后便请苏楼主移步,签署契约。范某再在这里,向表小姐道谢,表小姐高风亮节、侠胆义肠,莫敢忘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尘埃落定。在朱七七遇险又被金风细雨楼的人救回这个无可辩驳的事实面前,在苏梦枕抛出的那些足以让朱家身败名裂的证据面前,范汾阳知道,自己,或者说朱家,已无任何退路和讨价还价的余地。接受金风细雨楼的条件,是唯一也是最好的选择。

        拉扯了近一个月的合作落下尾声,象征着聚财楼庞大财富和“活财神”未来在汴京部分命脉的文书,还是到了苏梦枕的手上。木盒一盖,放进金风细雨楼的架上,有多少有惊无险都不必再提。

        也许有一件事例外——苏梦枕看着离去的范汾阳与朱七七,忽然开口:“拿下花无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。”杨无邪应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在他去办此事前,苏梦枕又道:“谢姑娘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杨无邪回答道:“回楼主,表小姐与沈少侠救出七小姐后,便先行回来了。此刻应在黄楼看风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梦枕起身,为自己披上了他的玄色大氅,最后吩咐:“今日再有急事来黄楼找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黄楼顶层,凭栏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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